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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节 (第2/4页)
郑重:“樊歆,就因为我砍掉了自己的小豆芽,所以你不需要再砍掉你的。” ??顿了顿,她提高声音说:“好好珍惜你们的小豆芽!” ??樊歆的眼圈霎时一红,有温热的液体往上涌,“婉婉……” ??其实这一切冠冕堂皇,不过都是借口。这个短发利落,从来任性恣意的女人,这一刻的离开,只是不愿三人相对的尴尬。 ??她一贯玩世不恭,嘻哈的外在却是决绝如铁的内心,在爱情与友情间,她毫不犹豫斩断爱情,捍卫了友情。 ??樊歆终于哽咽出声,“婉婉,以后你生日,我还给你做云吞面。” ??“好,面别再煮老了……”莫婉婉故作嫌弃的笑,挂了电话。 ??电话切断了,里面只剩嘟嘟的忙音,可樊歆握住电话,仍然怔在那。须臾一只手伸过来,安抚般拍拍樊歆的脊背,是温浅的。樊歆扭头看他一眼,经历一个多月的聚散别离,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,她偏过了身子,躲开他的手,背对着他沉默。 ??温浅的手空在那,面有失落,须臾仍温声道:“你别紧张,我不会伤害你。姐姐做的事我向你道歉,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吃了很多苦,我很抱歉,希望你不要因此而疏远我,更不要误以为这是分手,我从没想过要分手。” ??见樊歆不答话,他试着去握她的手,“歆歆,这次是我的疏忽,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。” ??樊歆再次避开他的手,轻声问:“你说这些话,是因为责任心,还是因为爱?” ??温浅默了默,问:“你觉得我不爱你吗?” ??樊歆摇头,浓密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情绪,“我不知道,你是很好,可你的心太深,我摸不到……我常常觉得不踏实。” ??温浅凝视着她,他蹲下身去,与床上的她平视。 ??他的位置改变了,窗外落日的光一瞬打到他脸上,她这才看清他的模样,他眼里布满血丝,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渣,人也瘦了一圈,这是一贯清贵的他从不曾有的状态——是为了找她奔波劳累的吗? ??她心一紧,嘴唇不由颤了颤,他察觉出她的变化,抓起她的手,轻轻贴到了他的颊上。 ??他说:“我怎么会不爱?这个月我上天入地找你,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有天在监控里看到有个像你的背影上了无锡的大巴,我便追到无锡……还有天梦见你去了巴黎,在开着蔷薇花的公寓里等我,我醒来后就往巴黎赶,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,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公寓,那会我坐在你曾经的卧房,失落极了……得到你在云南的消息后,我马不停蹄汽车转飞机再转汽车,车子进不来我徒步进山,走了大半夜泥泞山路来到小村庄,看到窗户上出现你的影子,我眼睛都不敢眨,生怕一闭,你就成了幻觉。” ??“我知道,这次分离我有不可推诿的责任,我性格上有些自闭,内心的话不习惯向人诉说,让你没有安全感,以后不会了,我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……包括我的家庭。” ??她惊讶于他的坦白。他向她凑近了些,轻声感叹道:“歆歆,如果人生可以选择,我宁愿不要生在温家。” ??“为什么?” ??“呵,凡是去过我们温家的人都会惊讶,这是一个怎样畸形的家族。封建社会结束了这些年,族里的人还停留在遗老遗少的阶段,小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家庭聚会,叔伯们在客厅抽着老式的烟筒吞云吐雾,一面陪小老婆玩牌,一面让保姆跪下来捏脚捶背,吆来喝去一副主子做派……每到这时,我父亲就会将我带走,带我去没有烟熏火燎的地方。” ??说到这他对樊歆一笑,“我还没跟你讲过我爸爸吧,他是一个与家族格格不入的人。说是商人,其实更是艺术家,他走的那年我只有四岁。我对他的记忆不多,但印象都很深,他教我弹钢琴,陪我放风筝,温柔耐心,我走上音乐之路就是受他影响……可惜他性格懦弱,被家里逼着放弃了心爱的女人与艺术,转去经商,不擅经营的他让温氏赔了不少钱,为此饱受族人责备。” ??“压力太大加上婚姻不顺,他同当年的恋人复合了,他有愧于我母亲想净身出户。族人为了阻止他,把那怀孕的女人打到流产,女人痛苦之下自杀,而我父亲在家族压迫与情伤下跳楼。到现在我都记得他跳楼前的模样,就在他的办公室,他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