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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9 信件 (第4/5页)
没有迟疑,飞快回答。 单德芳摇摇头,道:“不尽然。” 楚风双眼微微眯缝起来,目光越发锐利。 单德芳道:“在下闻有典故:孔子门生颜回,夫子步亦步,夫子趋亦趋,夫子驰亦驰,因而极得孔子欣赏。” 楚风闻言冷笑道:“先生是说司空长烈处处模仿鹰王,鹰王才如此信任偏爱他吗?”一边说一边仔细想了想,点头道:“不完全对,但也有道理。”司空长烈的随性类似于鹰王的渴望自由,大胆类似于鹰王的清高自傲,虽然并非刻意为之,司空这个人,和鹰王之间,真的还就是做到了“夫子步亦步,夫子趋亦趋,夫子驰亦驰”。 想到这儿,他忍不住沉吟。单德芳的意思他很明白,但是和鹰王分隔时日已久,追随身侧时也没有和鹰王隔阂太深,而伴随着执掌龙州之后自己权力扩张带来了个人特征越来越明显,和鹰王之间,早没了当初一起打拼时的默契。 不过,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想扳回局势,似乎也无路可走。 对于朝中最近的风声,司空长烈也有耳闻,这些风波的兴起是何人所为,目的为何,但凡稍稍精于人事,都无需追求甚细。因为,太细了,一定会伤及自己。做人,能糊涂的时候便不需要太明白,这是人生至理。 楚风来莲庄的目的,司空长烈早就知道。因为三日之后,九霄云的猎场有天眼武士的比武大会,他一定是希望自己能够向鹰王建议,让他随同前往。 鹰王有意无意地在冷落他,这只银狐狸到底急了—— 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,三言两语说到比武大会,司空长烈笑眯眯揶揄:“楚风,我一直以为,你永远都能将事态变化掌握在手中,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差错。” 楚风道:“主上面前,我断断不敢承你这般谬赞。你若真这样对他人说了,只怕,今日还能在此和你交心,明日你我便永不相见。” 司空长烈点点头,道:“你这样说,也就对了。”顿了顿,道:“比武大会,主上原本就属意你同去。咱们随同主上四方征战,这等情意无论如何总不会磨灭。” “是吗?”闻此言,楚风忍不住大喜。 司空长烈笑着点头道:“我骗你作什么,主上便是如此吩咐我,无需再启奏,你只管那日与我同去便可。” 因为折了雪妃娘娘的胎被罚到善佛堂,所以,善佛堂里面的人谁也不会去想兰语蝶还有翻身的那一天。要知道,鹰王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,更何况,这宫里面,年轻貌美的女人又是源源不断填充进来。由此,平日里扫地、擦香炉等琐碎活自然都由她做了,且不论地扫得有多干净、香炉擦拭得多么亮堂,那管事的王月花总会找到茬儿恶声恶气训斥不休,间或,王月花还会动手,掐皮肉,甚至一耳光,能将脸颊打得高高肿起来。 这日,春暖花开,一个非常晴好的天气,已经移居东明宫婉仪殿的柳修仪出现在善佛堂的院子门口,正偷看兰语蝶落难而满心唏嘘,突然,眼角那儿余光一闪,她急忙带着宫女惜儿退避。 内庭大总管汤桂全手里擎着明黄缎子卷轴,神情严肃匆匆走来。 惜儿悄悄问:“修仪,不会又是大变故吧?” 柳修仪连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 汤桂全就在不远的地方经过,她们人在一丛石兰的背后,若发出大的声响被听了去,到时候需不好看。 这里,兰语蝶又在王月花的责骂声中打扫院子,内庭大总管汤桂全带着王旨走进来。 王月花刚刚又责骂兰语蝶一顿,兴致上来手便伸出去,刚打两下,被汤桂全看了个真切。汤桂全立刻瞪着眼睛叫起来:“大胆!干什么那,你!” 王月花掉头一看,吓了一大跳,慌忙跑过来,腰弯得几乎让脸靠着了腿,笑着道:“汤公公,今儿个平常日子,您怎么会到这里来?” 汤桂全才不理她的谄媚,瞪着眼睛道:“你还没回答杂家,刚才那是要干什么那?” 王月花顿时后脑勺凉凉的,有乌云盖顶的不好预感。大总管的话却是不可以不回复的,她龇牙咧嘴讪笑着道:“回、回大总管话,我、我、我那在管教手下宫人。” “放肆!”汤桂全立刻尖着嗓子又叫起来:“大胆的奴婢,瞎了你的狗眼,不认得自己的本分。”唤过身边的小章子:“替杂家教训她。” “是!”小章子立刻跑上来,一手抓住王月花的前衣襟,另一只手抡圆了,用尽全身的力气左右开弓,一阵猛抽过去。只听“噼噼啪啪”十几声过去,王月花的鼻子嘴巴一起流出血来,他这才住手。 王月花跪得趴在地上,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道:“公公饶命、公公饶命。”又大惑不解,问:“敢问公公,奴婢犯了什么罪?” 小章子简直听不下去,大声道:“蠢才,兰采女位列七品,就算在善佛堂受罚,也高过你,不是你的奴婢。” 王月花这才反应过来,顿时不用小章子动手,自己伸手掴自己嘴巴,一边吐着血沫子,一边哭着说:“